张学良
张学良少年即贵,英俊非凡,一生风流,是女人堆里的香饽饽。他的口述史,自然少不了这一段段的风流往事。张氏对自己当年的风流手段很有些得意洋洋的味道,对自己身边朋友像顾维钧叶公超等的风流情事也多有提及。以下是他回顾自己与十一个情妇的情爱史。
我有好多女朋友,我最奇怪的是这三个女朋友的丈夫,那一个比一个不用说了,他们大概明明白白知道我跟他们的太太(的事),可是装傻。不是没地位,都是相当有地位的,很奇怪的。我就说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
有一样啊,我有势力,和权势这也有很大关系,我并不是仗着我权势来,人家是因为我的权势而来,这也很有关系。还有我就不说了,我再说这个你就明白,女人要沾上我,她就不离开了。我要是年青人,我就开课了,讲怎么管女人的事情啊。
那三个女朋友是哪三个,我不说,我不说了。我告诉你这个,中外都算上,白人、中国人,那个嫖的不算,花钱买的、卖淫的不算,我有十一个女朋友,情妇!我的情妇算一算有十一个。
我跟你说一段小故事,我说过吧,不是无名小辈啊。
我到上海的时候,我到人家里,她家请客。她给我写过一个纸条,我说过吗?纸条上写的:请你可怜可怜我,今天晚上你不要走。我就给那个纸条改了两个字,请你可怜可怜我,今天晚上你放我走。这是谁,这不能说,不能讲,这个人已经死了。
她是我表哥的姨太太,我表哥给我父亲做部下。
她并不是个好人,是个暗娼,我表哥娶了她,那我常到他家去玩去,那时我才十六岁嘛,有一天家里没人,她调戏我,所以我坏蛋就是从她身上学来的,我也因此看不起女人。
我这个表嫂呀,大家都给她起个外号,说她是连长。懂得么?她男朋友有一个连那么多。
我再给你讲一个,我这三个里头的一个,她的先生是个很有钱的一个商人,相当有钱。我跟他太太来往,他太太是中式女校的学生,上海一个女校的学生,我跟他太太来往。我专门讲“春儿”的故事了呵,他的太太陪着我玩,常常两个人开着汽车。
有这么一天,我到他家里去,在客厅两个人衣服都脱了,两个人刚脱了,她跑了。她跟我讲啊,她说所谓的她丈夫,实际是她姐夫,她跟她姐夫发生关系了,她离不开他了。那么她就是她姐夫的外家,所以我就跟她俩玩,差不多就(发)生关系了嘛,她跑了。
(后来)她回来问我,我不好意思,我怎么说?我这人很规矩啊,这个地方向来我不强迫女人的,以后我就不来往了,我就不找她了。
过了两年多了,她有一天上我这来,找我来了。她来了,我跟她开玩笑,我说这可不是我找你啊,是你送来的。她丈夫姓齐,我说你来你丈夫知道么?咱俩的事你跟你丈夫说过么?你丈夫呢?她说他让我来的。我说他让你来的,当然就可以公开了,没事了。
我就说这三个特别的,这个是她丈夫有点事求我,这个事情给他解决了,解决以后,她丈夫跟她俩来谢我了,我跟她丈夫开玩笑,我说你别谢了,你也有代价的。她丈夫也笑了。
另外一个更奇怪了,另外一个人,我跟他太太非常好的,他看出来了,后来我和他太太发生关系了。她自己告诉我,她说他跟我讲啊,你跟小张两个人玩要小心啊,这个家伙靠不住的。她说我扑哧笑了。还有什么靠不住的,都已经发生关系了!
她丈夫差不多也知道,很奇怪的,她丈夫很有地位的,很奇怪,我打电话,她丈夫说你接电话吧,有你一个好朋友来电话。
我在电话里都听见了。
我给你讲一个真的故事,你不讲心理学,你就不知道这男人的事情,很奇怪。
有这么一个真实故事,还有首诗呢。他这个人呐,他这(两)个太太,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我这是亲眼看见的。他姓苏,大伙就管他叫苏大个子,他的两个太太,姐妹两个,随便跟人家搞,他不管。我亲眼看见过,那时候我还年轻呢,十几岁的时候,他请我吃饭,我亲眼看见他太太,人家吃饭的时候,他太太就像一般的姑娘坐到人家大腿上,他的第二个太太,就是那个妹妹,饭还没吃完,她们俩就走了。那时就觉得不是好事,她们俩就走了,待一会她们俩回来了,一点也不在乎。他也一点不在乎。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后面的事情更难让人理解了,这个姓苏的人已经死了,病死了,两个太太都自尽了。那这是怎么个事儿?让人不能理解,不明白。丈夫死了,(这)两个人都死了。你说这是什么道理?所以这人呐,有些个事情你不知道底细,你没法知道它到底是怎么个事情。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个道理?他怎么就两个人都自杀?一个人自杀还不行,姐妹两个人都自杀了。
男女关系要说保守,也要看是怎么个情况。我跟你讲,这个事情,我现在常常说这么一句话,人就是一张纸蒙住脸,别把那张纸揭开,你要揭开了,那后幕就不定是怎么回事,你别揭开。仁义道德,就历史上那个理学家呀,你知道那个理学家的故事?宋朝的,我忘了是谁,他就是跟他侄女两个人。那还是理学家呢,和他自己的亲侄女,是谁我忘记了,说不出来了。
人就是一张纸,你别揭穿,你要揭穿就那么回事。
有句谁说的话,也很有意思,你知道清朝的大儒纪晓岚他说的话吗?生我的,我不敢。我生的,我不淫。其余无可无不可。这是纪晓岚说的话。
在西山,康熙皇帝就问他,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哎呀,老臣呐,好久没回家了。
他好多日子没回家了,康熙怎么样?就赐给他两个宫女。俩宫女陪他,你说这纪晓岚的事儿。
我现在就是张狂。
我这人最好扯的,什么话都扯。要是没有太太、没有女人,我更会扯淡,喝点儿酒(太太)就警告我说你不要再扯淡了。人家说老要张狂少要稳,我现在就是张狂。
天气热了,我前一段感冒就是因为脱衣服感冒的,老了,岁数大了!
我现在我不好意思说,我接触了十一个人,这十一个人都是正经人呐。我接触的一个小姐,我不能说这个小姐是谁,那简直淫荡极了,我没看见过这样的人呐,跟这个一般的姑娘不一样,我从来没看见过这个。我不能说她名字,这个人简直啊,我跟你说她淫荡到什么程度,她每一回见我面,不管在谁家,她一定要来这个。
她这人奇怪了,她从来不跟我说实话,后来我并不太喜欢她。
那我说你跟什么人学来的?她就不说,不说啊!我这人最不喜欢人家不跟我说实话了。我喜欢女人我问她事,她就告诉我,我就喜欢。她不告诉我实话,我说算了,我不让你说了。
这个人那简直是,我所接触的女人,就是卖淫妇都有,(但)都没有她这么淫荡。我说这话,就是(说)这人和别人不一样的。
我有一次去跟她告别,我要走了,就去看她,见她一下,我说我要回东北去了。我刚要走,她说你就这么走了?非要来这个不可,你说这人奇怪不奇怪?
她需要,她一定需要,当然我也晓得她一定旁的男人还有,但是,她绝对不告诉我别的男人谁,我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
后来这个人更好玩,我给她拿钱,把她送到美国去了,她跟老先生就是蒋先生的那个亲戚,在一个船上。后来她回国了,到美国念书回来了,她是上海中学的学生,她回来了,我到旅馆去看她,她头一件事就要求这个事。我跟她说你到美国还不有的是男朋友吗?你怎么解决呢?她说那你管我怎么解决呢?
我说,这个性欲高不高男女也不一样,我看她大概非常需要。
我跟你讲,这人呐,我想我这个人也是天生的不同。这人的年龄、生活不同,对男女关系的要求也不同。
延伸阅读:“若不是当时已有太太,我会猛追宋美龄”
张学良曾说,一生中有两位女性对他恩同再造,一是蒋宋美龄,一是赵一荻。西安事变发生后,原本与蒋介石关系兄弟般的张学良,瞬间成了蒋介石永不可饶恕的罪人。不杀而又要让这个血性男儿的心理被安抚,能居间起作用的,惟有宋美龄。张学良也坚持认为,西安事变后蒋介石不杀他,是有宋美龄这个保护神在。在《世纪行过—-—张学良传》中,张学良这样叙述这段细节:“我没死,关键是蒋夫人帮我。蒋先生是要把我枪毙了的,这个情形我原先不知道,但是我后来看到一个东西,是美国的公使JOHNSON写的,他写宋(指宋美龄)对蒋先生说,‘你对那个小家伙,你要对他有不利的地方,我立刻走开台湾,我把你的事情都给你公布了’。这句话很厉害。我认为蒋夫人是我的知己,蒋夫人对我这个人很了解,她说西安事变,他(张学良)不要金钱,他也不要地盘,他要什么,他要的是牺牲。”而张学良曾在被采访时表示,正是因为对宋美龄的尊崇,只要宋美龄活着,他便要把秘密守住。
在张学良的眼里,宋美龄是“绝顶聪明”而且“近代中国找不出第二个来”的人物。同样,或许当时找不到一个与宋美龄的关系密切程度和被欣赏程度可以与张学良相比的人。
1925年东北军打败孙传芳后,首次进入上海。张学良当时在上海是个花花公子,当他第一次和宋美龄见面时,宋当时未婚,在上海也是知名闺秀,有名的美女。少帅一见面,立刻为她出众的气质倾倒,称她为“美若天仙”,还与宋美龄约会了好几次,经常在一起跳舞、游玩。两个人当时都只有20多岁,感觉过得非常愉快。少帅曾对王书君说:“若不是当时已有太太,我会猛追宋美龄(这些蒋介石都不知道)。”那时蒋介石也在追求宋美龄,而且跟着去了东京。
后来蒋介石到北京第一次见到张学良,宋美龄也在场。宋美龄招呼张学良:“Peter(张学良的英文名),how are you?”蒋介石觉得奇怪:“怎么你们俩认识啊?”宋美龄1925年和张学良在上海相识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她是孙中山的小姨子,名媛。蒋介石当时只是个上校,且在军队里,根本碰不到她。
中原大战后,蒋介石特邀张学良到南京参加国民党三届四中全会,并把张学良的夫人于凤至也请到了南京。由于以前的接触,宋美龄对张学良的印象是非常好的。同时令她惊叹不已的是这位“胡帅”之子—-—少年得志的马上英雄竟然有着西方所谓的“莱茵河畔的骑士”风度。当她追忆这位少帅临危受任,毅然决然地除掉亲日派元老杨宇霆和常荫槐,以及窥测战机,挥兵入关,一举结束中原大战的时候,又感到这位意气风发的青年英雄是一位了不起的政治家。欢迎于凤至的仪式也是由宋美龄一手承办的。于凤至一下专车,宋美龄便快步迎了上去,亲热地与之紧紧拥抱,充分显示出她作为中华民国“第一女性”之风采和魅力。当晚宋美龄在私邸设宴为张学良、于凤至洗尘。她几乎没有安排什么政治场面,一切都是家庭的、女性的方式。这使本来并不太善于交际的于凤至很快对她产生了亲密感。几天下来,两人穿梭交往,形影不离。宋美龄的母亲宋老太太见三女儿同于凤至如此亲昵,而于凤至的品性又是这样的文雅娴静,便决意认于凤至为干女儿。宋美龄与于凤至亦结拜为干姊妹。由于宋美龄年少,故亲昵地称于凤至为干姊。翌日,蒋介石也主动地和张学良换了兰谱,结为异姓兄弟。
“我们对不起汉卿”
1936年12月,在国家危亡的紧急关头,为了民族大义,张学良毅然决然地与杨虎城将军一起发动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促成了国共第二次合作,为全民族抗战局面的最后形成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
事变落幕,少帅为了保全蒋介石的面子,要亲送蒋介石返回南京,蒋对张说:“我不能保障你在南京的生命安全。”宋美龄则坚持,“回到南京,一定要送汉卿(指张学良)回西安”。这个奉行“好汉做事好汉当”的铮铮铁骨的东北汉子,坚持送蒋,但此后遭软禁半世纪。
宋美龄之后对蒋介石说,“我们对不起汉卿”,未守承诺送少帅回去,但她却设法保住了张学良的活命,并努力在生活上对张学良关怀备至。事实上,张学良在后来亲自撰写的《西安事变反省录》里,也在追想事变之前的阴差阳错,说,如果夫人那时在西安,也不一定会发生西安兵变。
有着远比蒋介石更多的共同语言
出身的相似、年龄的相似、通英文、受过西方教育的影响,使宋美龄与张学良之间有着远比蒋介石更多的共同语言。宋美龄认为,蒋介石是还能够算得上英雄的,然而与心胸狭隘好猜忌的蒋介石截然相反的张学良,他身上敢做敢为的豪气和真性情,属于更高境界的英雄。后人甚至无法猜度,宋美龄对张学良超乎寻常的关心和爱护,在性情相投外是否带有一种为蒋介石的偏狭的补偿。
张学良所留信件,有四大箱约500多封,包括他与蒋介石、宋美龄、宋子文、孔祥熙、陈立夫、蒋经国、陈诚、杨虎城、戴笠、端纳及其他要人的往来信札。在这些信件中,张学良与宋美龄的通信最多,在百封以上。这些信件显示,宋美龄自1936年“西安事变”后,对张学良一直很关照。
张学良与宋美龄在信件交往中,感情诚挚。宋美龄直呼张学良为“汉卿”;张学良称宋美龄为“夫人”,而自称“良”。张、宋书信交往,宋美龄以英文信为多。从两人往来书信中,可看出宋美龄非常关照软禁中的张学良,尤其体现在生活上,常送日用品、礼物给张学良,代转张学良在美家人,包括张学良原配夫人于凤至托带的物品、信件。宋美龄有一次念张学良眼睛不好,特送他一盏从美国带回来的台灯。信中也显示,宋美龄与于凤至私交甚好,称于为“凤姐姐”。
习惯两人用英文通信的宋美龄,在张学良身体不适时,细心周到地以中文去函,而她并不擅长中文书写,惟便于病中的张学良不至阅读英文时劳神。这种体贴还体现于宋美龄得到友人赠送的巧克力时,寄与张学良一同分享。
非比寻常的柏拉图式情感
原本信佛的张学良,在漫长的幽禁岁月经宋美龄的劝导成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宋美龄希望信仰能帮助张远离政治并排遣心中的愤懑不平。我们无从得知张学良以乐观积极的态度终于赢得了迟到的自由是否与此有关。但宋美龄在劝张入教时的语气俨然非一般朋友:“汉卿你又走错了路了。不是我信就说它好,世界上很多名人都信基督教。”
不仅张学良如此,张学良的夫人赵四小姐最终也成为一名基督徒。而张被幽禁后在香港公寓的赵四小姐能够回到张的身边,正是宋美龄的牵线。赵到台湾不久,宋美龄介绍董显光教张氏夫妇研习英文圣经。
或许值得一说的是,原本同于凤至相熟的宋美龄不喜欢赵四小姐,但随着岁月的洗礼,宋美龄对赵四小姐越加敬重,并促成其结婚。1964年7月4日,64 岁的张学良与51岁的赵四小姐,在台北杭州南路一位美籍牧师的家里,按照严格的宗教仪式举行了婚礼,这对相爱30多年的恋人终于成了夫妻。宋美龄参加了这个简朴的婚礼。
张获得自由后曾有一句感慨:“宋美龄活着一天,我也能活一天。”这对形容宋美龄与张学良之间的保护神关系再合适不过了。作为一个曾经权力欲望强烈、以善于作秀的政治图腾出现的宋美龄,惟在与张学良这种真性情的人交往中显示出真挚细腻的情感,这种非比寻常的柏拉图式情感,出现在这两位特殊身份、特殊命运的人之间,不可思议却又至诚至信,且顺理成章。
2001年10月,张学良将军在夏威夷檀香山病逝,享年101岁。消息传来,与“少帅”交谊70多年的宋美龄悲痛不已,静默多时,沉思往事。她通过孔令仪表达哀痛之意,并特别交代辜振甫(曾为蒋介石日文翻译)夫人严倬云(严复之孙女)代表她赴夏威夷参加23日张学良的追思礼拜与公祭,向“少帅”告别并向家属致意。辜夫人将一束署有“蒋宋美龄”的十字架鲜花,置于“少帅”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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